萧某人在努力戒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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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念

“人的信仰可以造物……”

  神棍的话怎么能信,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,这种很明显不符合科学的话居然也能影响到他顾钰笑,这可真是讽刺啊。

  “笑笑!走什么神呢,开会呢……”声音越来越低,终于停下了。顾钰笑瞥了眼这个所谓的科研组组长,这个叫柯谱的不靠谱的家伙,就喜欢整这些幺蛾子,“知道了。”末了还给补上一句,“别叫我笑笑,整的跟个女孩子似的。”

  所谓的科研组组长柯谱:……不是您自己默认这个外号的吗?

  得,您是大佬您说了算,柯谱假装啥也没发生,“好的继续开会,关于人类意识……”柯谱悄悄看了眼顾钰笑,果然又神游了,做人好难,做顾钰笑的组长更难。其他的组员憋着笑装作严肃的继续开会,一度名场面。

  “那今天就到这,散会吧。”柯谱头也没回抱上自己的资料立马脚底抹油开溜。其他组员暗道组长不仗义,整理好自己的资料和顾钰笑打了声招呼就走,这个走,可以取用古义。

  最后就剩下了顾钰笑和齐远道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
  “哈哈哈哈哈,老顾啊,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哈,当初的校草被嫌弃成这样也是你的本事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科研组女成员虽少,也不是没有,还不是顾钰笑毒舌还不近人情,人家小姑娘也要面子的。

  顾钰笑一点也不想理齐远道这个缺心眼的傻缺,出于对十几年孽缘的尊重,还是开了尊口,“那是我的本事,总比你这个连曾经的校草都争不到的傻,可怜孩子要好些。”“那是我没去争!还有,你刚刚是想叫我傻*的吧!我听到了!”齐远道瞬间炸毛。“没有,你听错了。该回去了。”“好嘞!”

  天地良心,要不是他驾照死活考不出,科研院又在那么个偏远山区,为了蹭车回去……他,齐远道,是绝对不会等顾钰笑这个毒舌的斯文败类的。如顾钰笑所言,十几年的孽缘,啊呸,校园情谊,齐远道也算是对顾钰笑知根知底了。

  “所以你今天开会的时候在想什么呢?走神的那么明显,难道是开窍了?跟哥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姑娘?不管哪家姑娘都太可怜了,怎么就被你给盯上了……”顾钰笑一脸冷漠的靠边停车,下了车就走到齐远道车门前,拉开门就把一直死活不肯系安全带的齐远道一把揪了出去,上车绝尘而去。

  丝毫不顾及十几年的同学情谊啊,他就这么把我抛在了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啊……齐远道打电话给亲妹妹齐乐乐的时候控诉顾钰笑的罪行,获得妹妹的白眼两枚。“那还不是哥你嘴贱。”齐乐乐撇了撇嘴,不以为意,顾家哥哥永远是完美的,自家哥哥的感受可以选择性忽略掉。

  齐远道暂且不论,顾钰笑这边也不是很顺利,确切的说,是从他遇到那个神棍之后,一个人的时候就没顺利过,今天这回家路上离了齐远道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,早知道,就约个妹子一起了,顾钰笑暗搓搓地想。

  刹车,刹车!“吱嘎——”前面为什么会有人?这可是公路诶?顾钰笑的思维急转风驰,在安全气囊弹出前,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:这是哪来的女人啊?

  “要我说,这家伙就是压力太大了,自己撞树……嗳,醒了。”顾钰笑勉勉强强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齐远道神神叨叨的样子,旁边还有一个满眼星星的齐乐乐。“顾家哥哥!你醒啦,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?手别乱动哦,它骨折了,顾家哥哥我和你讲……”顾钰笑又昏了过去,乐乐还是这么有活力啊。

  这里不是医院,顾钰笑警觉得很,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,而且他不是昏过去了吗?那这里,应该是梦境吧,应该。“咻——”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传来,顾钰笑僵硬地低下头,箭矢穿透了他的左胸,但是没有痛觉。不过这不是关键,谁能告诉他:为什么他会穿着女装?还有俩坨?

  顾不得仔细思索了,这副很明显不属于他的身体自己开始动了:背对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开始了疑似拔足狂奔的样子,就是速度没那么快。顾钰笑内心:跑这么快就不怕血崩吗?你被射中的是心脏诶?怎么还没……哦,死了啊,这么快。

  由于这副身体已经死去,顾钰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,在隐隐约约间,顾钰笑好像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,额头有温暖的温度传来,然后就啪叽掉线了。

  “呜呜呜……”**哪来的声音啊?“奴家死的好惨啊呜呜呜。”此时顾钰笑满头问号,甚至给了自己两巴掌,哦,不痛,是梦。“公子你,你这是?”“没事,确定一下是不是梦。”“……公子可真会开玩笑,如若不是梦,奴家又如何能进的来?”

  得,都二十一世纪了,还能撞见鬼,他不信。

 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,顾钰笑觉得他还能和这位鬼姐姐继续聊天,“那么,鬼姐姐,你找上我做什么?”“公子你该醒了。”不知道对面的女鬼是哪里变出来的锤子,一锤子把他打醒了。

  这么任性的吗?没错就是这么任性,顾钰笑就这么直接醒了。他看了看手上的石膏,决定以后再也不自己开车了,找个司机会不会……出院后一个小时,顾钰笑又回到了医院,司机开车开进沟里了。“公子,这可能是奴家的问题,但是奴家也没有办法,奴家控记不住寄几啊。”

  顾钰笑:我**,我就不信这个邪了。

  终于在医院值班的小护士犹犹豫豫好几次,终于没忍住开口询问顾钰笑为什么这么倒霉的时候,他屈服了……这怎么可能!他可是二十一世纪无神论者的代表!顾钰笑眯着眼睛,伸手拨通了几周前被强行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,“喂?有时间见见?”

  “无神论者?嗯?”顾钰笑看着对面的神棍笑得一脸狭促,忍住起身就走的念头,但是不行,他得回研究所,不然研究所现在的实验恐怕进行不下去:研究所那边给他批了假单,但是就那几个连找个配合实验的志愿者都办不好的家伙,还是不要寄希望比较好。

  所以说顾钰笑是个思想觉悟很高的科研工作者,只不过运气背了点,脾气差了点,长的帅了点,三观过于正了点。好吧,只有第一点是真的。

  这是走神了?“喂喂,我说你这个人啊,到底是谁求助于谁啊?没事我先走了,我很忙的……嗷!你!做什么拉我衣服!”“……别走?”顾钰笑不确定地说了句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,“哎呀哎呀,不管了?这么肉麻干什么,我可直的很。”顾钰笑起身就走。

  眼看着顾钰笑真的有走远的趋势,总有人先沉不住气,“嗳嗳,别走嘛,开个玩笑而已啦,别这么严肃嘛,笑一个?”话说是这么说,声音倒是越来越低了,顾钰笑转过头对着司谷咧开了嘴,笑得要多僵硬有多僵硬,要多恐怖有多恐怖。“那、那啥,咱们还是先聊聊关于女鬼姐姐的事情吧。”

  顾钰笑冷冷清清的瞥了一眼司谷,看的对方头皮发麻,“我可没说,我遇到的是女鬼。”“这,这个嘛,本天师上通星象,下能卜卦,会算,会算……”司谷一时间竟愣住了,想回答回答不出来,还呛了口水,然后找了个蹩脚的借口。顾钰笑冷笑一声,也不打算继续维持他高冷大佬的人设,当场翘起二郎腿,随手摘掉银边眼镜,对着眼镜吹了吹,然后收了起来。

  “那行,天师你帮先我算算,我以后的女朋友好不好看。天师神通广大,应该会算吧。”顾钰笑很不正经地笑了起来,对着司谷就wink了一下,还刻意的把称呼改成了“天师”二字。

  司谷怎会不知这话的含义,暗叹一口气,这小子真灵敏,“依我所见……”“算了,不用天师帮我算了,我长成这样,若是连个好看的女朋友都找不到,那也太不像话了,我们换个问题……”听闻此言,司谷沉默了一会儿,才回答:“……你问?”“那个女鬼姐姐是你招来的吧?”虽然是个问句,但是顾钰笑的话里藏着肯定。“不是。”

  “果然是……什么?”顾钰笑刚想说果然是你,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,“不是你?”“不是。”司谷这次还摇了摇头。顾钰笑沉默了一会儿,他也学过点心理学,知道司谷不是在撒谎,顾钰笑默默的从口袋里摸出了眼镜,戴好以后放下了二郎腿,“天师,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咨询您,女鬼姐姐太可怕了,我害怕。”

  我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有害怕的样子,司谷腹诽。可不是嘛,除了运气不太好,吃嘛嘛香,不对,面色红润,精神抖擞……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?司谷还是很官方地对着顾钰笑就开始了长篇大论,“别怕,有本天师在!保证帮你解决一切疑难杂症……啊不,解决一切邪门歪道……”顾钰笑听着越来越觉得,这个天师不靠谱啊。

  事实证明,顾钰笑是对的,他在司谷的忽悠下,开了天眼,还把他带回了家。途中,路过的街道都变得可怖了起来,活脱脱的群魔乱舞啊,不过好歹没出啥意外。顾钰笑到家之后甚至开始想,入自己梦的那个姐姐长的还不错?

  “小顾啊,我看你家布局不错啊,看起来家里就你一个人?”“暂时就我一个,爸妈不在国内。”顾钰笑看着司谷上窜下跳,这摸摸那碰碰的,满脸的好奇,就很想给他脑子开个瓢,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结构,他这就一普通公寓房,还是租的,至于这么好奇吗?顾钰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司谷,只能憋着。

  既然到了家,那就没什么可以装的了,顾钰笑把系的整整齐齐的领带拆开,随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,触及司谷探索的眼神,还是扣上了一颗。哪知司谷走了过来,伸手就帮他又解开了两颗。“你……”“你这项链,哪来的?”顾钰笑看司谷一脸严肃,也顾不上问些什么,有些木讷地回答:“这个是我小时候抓周抓到的玉,后来做成了项链……从小挂到大的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  “没,没什么。”司谷敛下眼,多看了那玉几眼,随即移开了视线。项链的绳子有点长,不解开顾钰笑的扣子还真看不见。对此,顾钰笑则有点疑惑,这玉是从小戴到大的那块,应该没什么问题吧……不知怎么,顾钰笑总觉得这玉可能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,他刚想摘下来仔细看看,就被偷偷观察他的司谷阻止了,还被警告千万别拿下来。

  不摘就不摘,洗澡总得摘的。

  “让你不要摘不要摘,你怎么不听呢?”

  顾钰笑这次是真出事了,洗个澡都能触电了,这运气也是没谁了,要不是司谷解救及时,还打了急救电话,顾钰笑怕是要香消玉殒了,起码,司谷是这么说的,虽然可信度不高,但是顾钰笑还是心有余悸,昏迷前,他又看见鬼姐姐了,是,看见。

  “天师,你可得帮帮我啊,我还有很重要的研究实验没做完啊!”“别急别急,问题不大……”司谷笑眯眯地看着顾钰笑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你这块玉啊,多半是那位鬼姐姐的遗物,至于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,我也不清楚。”顾钰笑一脸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,然后机械地抬头问司谷,“可有法子解决?”

  半晌没有回应,顾钰笑脖子都有点酸了,活动了活动脑袋之后,就看到司谷凝重的表情,心里咔噔一声,心道不妙啊。果不其然,司谷开口了,“你需要一个知心人助你渡过此劫。”就这,就这……

  “就这?”顾钰笑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,“知心人是什么意思?”“简单点说,和你生辰八字完全相吻合的人。”司谷表情怪异地回答。“哦。”顾钰笑开始从记忆里挖自己的生辰八字了,未果,然后就听到了一句,“很不巧,我就是。”顾钰笑如遭雷劈。

  “我好像从你脸上看出了嫌弃等一系列负面情绪,但我劝你还是省点表情,你以为我想吗?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……帮人帮到底嘛。”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,一两天就好了。这话司谷坏心眼的没告诉顾钰笑。

  最后,司谷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两天后你就能出院了,记得把我补医院的钱转我。”“行。”顾钰笑这倒答应的很痛快。从此,顾钰笑去研究所都要带上司谷,虽然他从不在他和同组成员在一起的时候出现,但是顾钰笑就是知道他在。

  情况好转了很多,鬼姐姐带来的霉运不怎么能影响到顾钰笑了,而顾钰笑每晚在梦里开导那位鬼姐姐,直到最后那个鬼姐姐再也没出现,“可能是投胎去了吧。”司谷是这么回答顾钰笑的,带着三分漫不经心。顾钰笑小幅度点点头,离司谷又远了些。

  这两周,司谷和顾钰笑简直是形影不离,自上次浴室事件发生后,顾钰笑也不敢离司谷太远,后来顾钰笑发现,离司谷越近,第二天受鬼姐姐的影响越小,顾钰笑干脆就和司谷睡在了同一张床上,大家都是男人,怕什么。除了第二天顾钰笑会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司谷以外,其他都挺好的。

  虽然司谷并不介意,但另一个当事人顾钰笑心里挺别扭的:他一向有抱着抱枕睡觉的习惯,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和司谷解释。

 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,顾钰笑发现鬼姐姐真的不再出现在他梦里了,他兴高采烈地和司谷说了这事,谁知司谷嗤笑了他一声,还很良心地提供了转账二维码,“因为借宿在你家,所以,你就意思意思,给点就行。”依旧是三分漫不经心的语气。

  “你,这是要走了?”顾钰笑愣了愣,但还是用手机扫了码,“是啊,你的问题解决了,我还留在你家干什么?”“哦……好了,付好了。江湖再见,不,不见。”顾钰笑很想潇洒地笑笑,但是没能真心笑出来,就露了一个比当初龇牙咧嘴还丑的笑容,“别笑了,真的丑,走了,别送。”

  后来顾钰笑的生活步入了正轨,但研究所的科研小组却因为研究进度一直没有进展被迫解散了,经过一致决定,由对实验最不上心到最上心的顾钰笑保存着所有的实验报告,做个念想。

  可,为什么要造物呢?或许顾钰笑自己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,但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些隐晦的东西在他心底滋生了。

  “或许,人的意识真的能造物呢?”顾钰笑又一次翻出了实验报告。

  不会错的,冥想,精神力,移动的水波,实验是最好的证明,人的意识真的可以改变周围的一些事物,那么,造物呢?司谷也说过,人的信仰可以造物,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他可能还得找司谷一趟。顾钰笑拿着手机,却不知该不该拨通那个电话号码,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感情,就开始不受控制了。

  顾钰笑在纠结了几天后,终于拨打了那个电话,但是,电话那头的机械音告诉他,这是个空号。

  啊,是空号啊,是换手机了吗?顾钰笑愣在原地,自嘲的笑了笑,什么时候他也会为别人找借口了。明日,就去找齐远道吧,他说得对,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喝几杯排解排解心情。

  “顾大兄弟,你可算是有时间了,我可想你了!”齐远道上来就不客气地拍了拍顾钰笑的肩,“走!咱们今天不醉不归!”“哥!你可别把顾家哥哥带坏了!”一边的齐乐乐揪着齐远道的耳朵拉到一旁开始教训,还对着顾钰笑歉意的笑了笑。

  说是这么说,但齐乐乐也没拦着,酒过三巡,齐远道这个大嘴巴就开始胡言乱语,“老顾哦!你说你这些天闷在家里干什么哦!难不成真的伤到了脑……唔,唔!”齐乐乐你捂我嘴干什么?齐远道瞪大了眼睛看着齐乐乐,“顾家哥哥,别听我哥瞎说,这家酒吧的幽灵菲乐很不错,我和哥哥这就去给你点。”

  什么,什么闷在家里?他不是一直在正常生活吗?顾钰笑愕然。头好疼啊,是喝了酒的缘故吗?怎么会看见司谷呢,他不是,两年前就出车祸去世了吗?胸口这块玉,是他赠予自己的那块啊,自己那块,已经随他入葬了。

  顾钰笑恍惚间,在吧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“人的意识可以造物,可以造物……”顾钰笑喃喃,手里握紧了那块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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